自从去年的香港苏富比春拍中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出天价,这件小杯子不仅成为投在文物艺术品市场和收藏圈中的“重磅炸弹”,而且其冲击波还远涉普通民众,成为社会热点。先是各方专家不断解读,后有众人分析热点,再有各式各样与之相关的活动陆续跟进。
物以稀为贵,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存世量仅十九只,四只在私人收藏家手中,其中这一只鸡缸杯成为行货两次现身拍场皆以当时的天价落锤,更何况其流传有序来源显赫,被视为中国瓷器收藏的终极珍品。
究竟如何衡量这只不足一掌大小的酒杯背后的价格与价值?鸡缸杯的成功竞投者、上海地产商、收藏家刘益谦事后接受采访时表示:“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关心价格,买它只是因为我喜欢。与刘益谦对一掷千金之举的轻描淡写相比,与之展开现场七分钟拉锯战的伦敦知名古董商Eskenazi在拍卖厅外颇为遗憾,他原本以为能够以2亿港币拍得这只鸡缸杯,但最终不得不放弃,因为这个市场太强劲了。
1999年,Eskenazi以含佣金2917万港币的价格在香港苏富比拍下这只鸡缸杯,并在第二年转手卖给了收藏界翘楚玫茵堂主人Zuellig家族。十五年价格翻了近十倍,刘益谦觉得跟物价的上涨幅度相比,一件好的艺术品难以用价格去衡量。
艺术品价值难以衡量,但价格始终是其量化的表现。就在成化斗彩鸡缸杯以2014年香港苏富比春拍压轴大戏登场的前两天,著名投资人对冲基金经理Jim Chanos在CNBC的访问中直言不讳地指出,当下艺术品市场过热到几近危险的地步,并以图表比较了过去近30年苏富比股指的起落,原来其股价真的伴随着几次经济泡沫齐涨齐破。更令人不安的是,苏富比投股指与它的拍卖额数据比较,后者还带有不确定的时间滞后,这使得苏富比的股指并不能完全作为艺术投资的战略参考模型。
“这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那1%的人所买的东西。”Chanos无不警告地说。这张属于那些最富有人群的投资晴雨表,按照现在图表显示,美联储助涨的金融泡沫已经到达顶点。那接下来对于苏富比意味着艺术品泡沫的破裂就在眼前?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至万历时期一对已是“价值十万”千金难买,历任帝王明鉴对它的惜藏和颂赞都凭添其身价,使之成为藏家心中最梦寐以求的藏品之一。除了私人藏家手中的那四只鸡缸杯,其余悉数收藏于世界最顶尖的博物馆,其中包括台北故宫博物院、北京故宫博物院、英国V&A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等。
刘益谦重磅出击购得鸡缸杯,他表示是缘分也是福气,想来也是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看好。在他的私人博物馆——以丰富的中国古代书画藏品闻名的龙美术馆,也会因为这次鸡缸杯的加入,瓷器收藏水准极大提高,收藏链条得到完善。
艺术市场的有趣,更是在于一件艺术品在藏家、行家、普罗大众心中的价值可以是千差万别,爱之者犹如拱璧,但若不留神被一脚踢翻当作垃圾送进填堆区,对不认货的工人而言,那弃之莫如敝屐了。
成化斗彩鸡缸杯和元青花作为中国陶瓷的代表作之一,是中国陶瓷艺术中的骄傲,极好地继承了艺术品的艺术美感,有利于中国陶瓷文化艺术的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