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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变馊了,甜言蜜语长起厚厚的茧,时间暗下来,各自开始,盘点艳遇。”这是偶然在一个访谈栏目中听到艾轩朗读自己的诗,与观看他的绘画的感受很不一样。艾轩有好多这样的诗,但是他说还没有整理好,所以还都不能露面。在艾轩看来这些诗都是一闪而过的思维,这个思维如果不留住,他可能转眼就消失了。
记忆对于艾轩来说是他绘画的源点,童年的的生活境遇让他有了一种特殊的经验,所以在看到安德鲁*怀斯的画时,画面中的忧郁情感带给了艾轩一种情感的触动。时代给予童年艾轩的家庭一种复杂的身份位置,而艾轩面对这种复杂变得无措,这样的经历让艾轩内心潜藏着一种悲凉、无奈。所以在艾轩的作品中,我们会体会到伤感、未来的不可知、无奈、无安全感、生命体短暂的临时性……在艾轩的眼中,地平线与生命个体代表着永恒与临时性,而西藏,在西藏存在的人、物又是一种永恒与临时性的对应。生命个体在西藏这样庞大的场域中顿时变得渺小、临时,而美丽的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消失的更快。在艾轩笔下多次出现的琼白,正是这种临时感消逝的警惕。
艾轩:
我的创作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在我所有的作品中,有部分作品构成了一个图景,这种图景是我梦寐以求的,希望能呈现的绘画。我用我的手法表现出了我的面貌,而这个面貌已经被社会所认可,不管有多少批评的声音,也不管有多少赞美的声音,它们的存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任何人都是在肯定与否定之中前进的,我也一样,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邵大箴:
艾轩风格的最大特点是借景抒怀。他画西藏高原的景色和孤独的人物,主要是为了抒发自己内心世界的感情。因此,他的作品与其说是西藏风情画,毋宁说是他内心的独白。在这一幅幅画中,都有艾轩的影子。沉默无语和静静思考,无名的孤独感渗透在画中人物和整个画面气氛之中。独自一人在一望无际的草地、雪野、荒原,他(她)们生活在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世界里。
艾轩风格的另一特点是他巧妙地把孤寂的抒情性与少许的神秘感美妙地结合在一起。本来,孤独本身即有某种神秘性,在浩瀚的荒原中的孤独,其神秘的意味更浓。但作者始终不忽视人和自然景色的优美,即使采用奇特构图如《说不清明天的风》加强画面不平凡的效果,作者也不忘记给予观众以审美的满足。所以,艾轩是用美的魅力把观众带进有宗教情绪和神秘气氛的艺术世界里的。他的画有象征的意念如《也许天还是那样蓝》、《说不清明天的风》、《歌声离我远去》,运用的是点到为止的含蓄手法,似弦上之箭,引而不发,其征服力和感染力似乎更为强烈。
艾轩风格中还有一点值得特别提起的,那就是他绘画语言的洗练与精致。这种绘画语言的求得,既与制作的技术有关,又不全是制作的技术问题。他把粗俗的生活往“雅”里画,精心安排,着意推敲。轮廓线的分明,外轮廓的效果,和由此形成的空间分割,以及轮廓内的微妙关系(质地感、色调的变化等)……这都使他迷恋和陶醉。但他处理得谨慎而有分寸,既保留来自生活的感受,又赋予理性的秩序。当然,他尽量避免“做”的痕迹。